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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悦读】梁靖坤:于吾心中而感的史诗——《奥德赛》读书笔记

来源:茅以升学院 日期:2014/07/03 08:33:00 点击数:

 

一、于吾心中英雄的呼唤

珀罗涅珀: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日复一日,我坐在阁楼上,在一片醉酒的欢愉上眺望,眺望与天相接的海上。我满心希望,在日落之前,这平静的海面上会出现你的面庞。今天,直到夜幕划破了夕阳,依旧只有我一人在无人处心伤。

楼下的追慕之徒已然离去,大厅又一次一片狼藉。夜晚,聒噪的虫儿唱起了歌,是欢唱还是哀鸣?稀拉的星星悄悄挂上枝头,阿尔忒尼斯将她的光辉洒向大地。我仍在眺望,家家户户早已将烛火熄去。此时,已不见海平面的风景。

我依然在窗口徘徊,向众神诉说我的祈愿:愿吾夫奥德修斯得以凯旋,返回他的王国——伊萨卡。如今,窥伺他王位之徒聚集在吾之庭院,向吾示好,向吾折腰。他们时常将诡言放在嘴边:奥德修斯激怒众神,早已吞噬于制裁的海浪间,犀利的雷电下。

可我依然满怀希冀,每个早上,吾仍然精心梳妆,独立于阁楼之上,聆听波涛间的是否有凯旋的歌唱,遥望海面的彼方是否有那熟悉的急进的船舶、矫健的面庞。我依旧记得:当年你出征之前,意气风发,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无论路途如何艰苦,不管战争多么残酷,我一定得胜而归,与你,与爱子共度这余生。”时至今日,远去的背影还是如此清晰,你雄健的话语扔萦绕在我耳旁,在我心间。这使我有勇气相信我的丈夫,相信他,不论何故,不论何去何从。

而今,已不知是何年。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境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蘋洲。


奥德修斯:是等待的人痛苦呢,还是被等待的人更痛苦呢?

年复一年,我独坐在孤岛的海岸边,在静静拍打的海浪前彷徨,彷徨于茫茫无际的海上。我时刻盼望,迎着第二天的夕阳,我与我的同胞会回到我们那久违的故乡。又是一天过去,变化的是眼前的潮落潮起,不变的是胸中归乡之情吧。

强行扣留我的女神已催促我回去,周遭也早就昏暗不已。躺下,即便美丽的女神在我耳旁甜言蜜语,也无法平复我哀伤的心情。及时已是数年,天花板依然陌生的看着我,窃窃私语:这床榻上的男人来自哪里?毫无留恋地闭上双眼,神啊,请您快快让我进入梦乡,在梦里我能回到我的故乡,我能看见我已有些衰老的妻子,我能抱起当时尚在襁褓的儿子——忒勒马科斯。也许,当我从梦中苏醒,我会睡在伊萨卡的床上,好好数数妻子的白发……

在梦里,我看见我的妻子——珀罗涅珀,静静地坐在阁楼之上,依旧那美丽的梳妆,向特洛伊的方向眺望。哦,我亲爱的妻子,是谁让你动人的双眼里擎着泪水?那在你身旁俊俏的男子难道是早已成人的爱子?哦,我的妻儿,虽然战争早已结束,我却无法立即回到你们的身边。也许,有些早已归国的将士会告诉你我可能生还渺茫。但请相信我临行前的誓言:无论战争如何艰难,无论周遭有多少荆棘,不管世间如何沧海桑田,我在此起誓:定会回到你与爱子的身边。

诚然,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我定被世人尊为勇武的英雄。但抛弃了你与爱子的我又有何颜面去夸耀那苍白的过往?珀罗涅珀,请坚信我的誓言,在家中等待我的凯旋。纵然等待是痛苦的,可是又有谁能理解被等待人的心中又是何其钻心?也许眼前的一切确乎是在梦里,我只想乞求神明同意用我一世的伟名换来永世如这一帘幽梦班的安宁。

梦醒,今日,依旧是陌生的天花板;今日,依旧迎来陌生的海滩;今日,依旧不知还有多少今日,供我,供她,去等待?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二、于吾心中而生的礼赞

纵然是吾等鄙陋之人,读完此书后也不住赞叹,甚极时便在心中所想了前文对《奥德赛》故事前的遐想。即便粗陋,但正如前文所说:“这正是我的梦。”

老实说,《奥德赛》并不是英雄的夫妻间爱情的诗篇。如果说《伊利亚特》是一篇宏伟的战争英雄传,各路英雄仿佛有着神的禀性,去战斗,去牺牲。那《奥德赛》让英雄们走下神坛,回归了最初认得形象。实际上,《奥德赛》有两条情节线索,除开主线“奥德修斯返乡”,荷马对“忒勒马科斯寻父”也进行了较为详尽的描绘。两条线索平行发展,最后合二为一,统一到对求婚人的斗争中,以父子合力杀死求婚人、全家团圆为终结。其中,正是英雄们坚毅的决心与不时显露的柔情令人俯伏称绝。

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在他人心中上留下自己的脚印,尔后建一座小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相信,当一个人独自在窗边望着午夜最明媚的阳光,数着点点的明星时,心中定会怀着小小的希冀。去为了梦想冒险,去为了梦想创造,去某人温暖的怀里依偎……可是为何,当真正的阳光划破静谧的夜晚后,又有谁还记得与夜晚间那小小的如拉钩般的誓言?去为了生活学习,去为了生活工作,去为了生活而活。又是一晚月明星稀,可曾听过周遭他人无奈的轻轻的惆怅?况且,敌人有且仅有自己的心。

是的,我也一样。昨夜,我独立于窗前,伸出手来,端详指间的月亮,迷茫,迷茫又惆怅,惆怅之后,又悄悄淡忘。如今的我,又有多少底气说自己纯粹为了心中的梦而活?如今的人们,又有多少人为了自己的梦而毫无踌躇地走向了十字路口的另一头?也许,心中的梦还未消散,但追梦的勇气已所剩无几。

人类是群居的生物,有一颗害怕被孤立的心。于是,实际上打败人类的是人类自己畏惧孤独而产生的心灵的踌躇。而英雄正是不被自己的心所打倒的。当奥德修斯在归乡的途中,即便是宙斯与波塞冬的阻挠,可巨浪何尝又浇灭过胸中的急急地归家。我想,若是我所乘之船被闪电皮的粉碎,抑或魂牵梦萦之处近在眼前却又再次远在天边,我定会放下手中的那支桨,随涛浪漂往他乡。初读此书即此,我甚至轻轻地合上了书本不忍往下细读,只得闭上双眼为奥德修斯祈祷。可即便众人不解为何如此固执地要回去,甚至被同伴抛弃时,他所背负的孤独又何尝不是无法承受之重?可当我祈祷之时,我渐渐明白:当他闭上双眼时,他会明白,他还有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之物,他还有那值得他穷其一生所追寻的梦。我倏然记起: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在他人心中上留下自己的脚印,尔后建一座小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的,当我们瞧见有人在位自己的梦去飞翔,我们又怎会不记起自己心中那早已淡淡的梦,就算飞翔之人如伊卡洛斯样悲壮。英雄的诞生会在我们心里铺上浅浅的泥土,轻轻地裹住我们梦的种子,也许在某个夜晚,那种子发出的新芽会从土中探出脑袋,期待在阳光中绽放。这并非是幻象,我生在现实里,却又活在了梦中,我看见我的梦在悬崖的那头向我招手。虽然中间是那万丈深渊,但我想去飞翔,我要去飞翔!而如若所有人都活在了这梦中,站在悬崖的尽头,振起了翅膀。现实中,我们素不相识,在梦中,我们彼此交织各自的梦。渐渐地,小小的希冀编织出了何其美丽的梦,梦渐渐地成长,冲出了心里,在现实的土地上发芽。

它,是梦,是我们的梦,是国家的梦,是世界的梦。


作者简介

梁靖坤,西南交通大学茅以升学院学生。曹刿曾语:“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也。”吾徒乃从工进学之辈,天赐锱铢必较无变通之心,且毫无创世之志可言,实为肉食者也。今日偶窥己与镜中,突发有感,乃记之。吾辈实不善挥毫而书,望谅。吾梦之吾且隐世于山林,以花鱼鸟兽为目,以丝竹管弦为听,以茗思当世,以棋晓未来。然吾徒晓管弦之法而不通高山流水之音,能棋然无才以观阴阳相生之道,孰为皮毛也。而吾谨记:“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吾曾为吾之梦而进,欲桂宫折冠,雁塔题名,尔后得一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然时运不齐,命运多舛,梦似渺茫。然吾深信:尽人事,听天命。吾非好逸恶劳之辈,徒为一寻梦者也。

作者:梁靖坤     责任编辑:新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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